在会长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扣响时，素来模样冠冕堂皇的郁同学还深埋在江五水腿心，淫液因他剧烈的抽插动作弄了不少在价格昂贵的沙发上。
  江五水瞥了一眼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液体弄得深色一片的沙发，提醒他：“有人敲门。”
  郁存斋抿唇，白皙脸上潮红格外明显，细长凤眼因情动像要滴出泪来：“没事的。他不会进来的。”
  他声音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诱哄感。
  江五水虽被他搞得身体发软，声音却像是自由调控的温度计一般，轻易就降到了冰点：“这样吗？会长，要不你去看看，外面是谁？
  “还是说，你就那么自信，这间办公室的钥匙，只有你有？”
  女生冷若琴筝的话音刚落，郁存斋就听见了门锁芯旋转的轻微机械声，在静谧的室内那么惹耳。随后，门被用力甩开，他看见了一张甚至并不算意外的脸。
  郁存斋熟知所有与她有关的人的动向，不过现在有几位还在医院躺着，估计也赶不过来。而且，即使搞到了钥匙，还要这么暴躁无礼地踹开他办公室的门的，也就剩下——
  祁时寒闯入时隐约还有些喘，正巧会长还卑劣无耻地逗弄了一下女生的阴蒂，惹来她一阵明显饱含着情欲的喘息，竟是隔着半间屋子交汇在一起。
  平心而论，祁时寒那张脸的确是纯粹的美丽，像是精心烤制的艺术瓷器，漂亮易碎。只可惜，现在他的表情已经阴沉到让人完全欣赏不来他的脸。
  他站在数米外，死死地盯着沙发上搂在一起宛如爱侣的两人，熟悉的场景却在这一次直接将他的心脏撞碎。
  怎么又是郁存斋！
  第一次对学姐印象深刻，就是见到她酒后和郁存斋亲密。那时的自己，身为局外人，却还能兴致勃勃地看戏。
  而现在，祁时寒恨死自己像是如第三者一般闯入的样子，狼狈地看见学姐和别人亲密，看见她在他人求欢下情潮密布的模样。
  祁时寒现在只想撕烂郁存斋那张做作的脸，但他还要等学姐的一个回答。
  江五水向他递来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一眼，平淡得像在看一木一草，稍微起身，拉开自己和郁存斋的距离，丝毫不顾及上一秒两人还在水乳交融：
  “……怎么是你啊？”
  “学姐，这是什么意思？”祁时寒只觉得浑身骤冷，方才燃起的怒意被她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郁存斋也没了和她继续的心思，先前服下的春药药效早已退去，重新穿好衣服，恢复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小水，是你叫他来的吗？”
  祁家的小少爷，果然看起来像是白痴一样。
  会长特地改的称呼没有被江五水注意到，却让旁观者妒得牙关紧咬。
  女生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我随手群发的消息。虽然你这次技术还行，但我还是想回去上课。”
  祁时寒更破防了，咬牙冲到她面前，似乎想揪住她领口质问，却又舍不得，最终也只是瞪着一双微红的杏眼看她：“……学姐，是不是他逼你的？”
  快说，你不是自愿的对吧？
  江五水叹了口气，手上还在清理身体，对俱是有过亲密关系的两人毫不避讳：“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就没有关系！学姐，你忘了——”
  男生急促的话语被江五水毫不留情地打断，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你上次不都拒绝我了吗？”
  这回轮到郁会长破防了。他虚揽着女生肘部的臂弯瞬间收紧，语气有些难以装出平静的嘶哑：“你还和他有关系？”
  江五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就允许我和你有关系？还是说你是我早就死掉的爹？”
  会长脸色铁青：“……抱歉。”
  两人间的暗流涌动被祁时寒理解成了恋人间的打情骂俏，拳头已经捏得生疼。
  他冷笑一声，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抓住了郁存斋刚整理好的衣领，对着他那张让人犯恶心的脸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