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严重的副作用。”
  医生神色严肃说道，“tx009一旦和人体协同之后，就会开始支配生体的功能，成为生体的一个附属类器官作用，需要定期服用一定的阶段性引导剂才能维持正常工作，这些引导剂，比附分阶段的a1，a2和a3，如果定期服用问题不大，但是一旦中断的话，tx009就会产生异变，开始主导生体的异常意识，使生体变得焦躁、愤怒、厌食和颓废，更重要的是……tx009是共生药剂，消耗的代价是生体的活性机能，也就是生命，尤其是在爆发状态下，损害非常严重。”
  “天哪！”徐公和教练都吃惊，“这，这可怎么办？医生现在可怎么办？”
  “现在已经很严重了。”医生看着徐公说道，“首先这些孩子缺少阶段性的引导剂服用，不论是性格还是意识都发生了异常，生体机能过度消耗，再加上这次训练营的集体爆发……这些孩子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徐公彻底绝望了，他已经意识到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是谁，但此时张克敏和徐芳芳都还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无法改变tx009对fbp成员造成损害的事实，教练走出天台看着徐公眺望城市的背影问道：“徐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委托了一名资深医生。”徐公低沉的语音说道，“他也在研究tx009这种共生药物，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希望能找到解救他们的方法。”
  三天后，fbp正式停摆了，包括我在内的16名篮球少年都被送入重症隔离病房治疗，青少年体育中心停止运作，夏季训练营也无法再继续下去。徐公一直徘徊在两地：关于我们的与他的女儿，缺一不可。
  “徐公，你女儿醒了。”教练走进办公室快言快语说道，“还有张先生也是。”
  “真的吗？”徐公喜出望外马上赶往市立医院，昏迷了一旬的徐芳芳和张克敏终于恢复了意识，目前身体还有几处骨折无法下床，徐公走进病房看着徐芳芳泪流不止，“芳芳啊，你可醒过来了！是爸爸不对，芳芳……”
  “这里是……”徐芳芳一脸迷茫的神态环视病房，“哪里？”
  十分钟后，主治医生检查了一遍徐芳芳和张克敏的状态，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进入康复期，不过两人的意识却改变了很多：张克敏和徐芳芳都全然不记得有国少队比赛的事情，张克敏甚至连自己出车祸的细节也想不起来。
  “失忆了吗？”交警录口供无解后询问，“这样的话，这次的重大交通事故结案吧，肇事者闯红灯没系安全带，与半挂车发生碰撞负主要责任，尚好没有其他人身安全和财产损失……张先生请签字吧！”
  “我真的出车祸了？”张克敏还是不敢相信，翻看一遍资料后才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看着徐公说道：“哎，这不是徐公吗？今年夏天的训练营差不多开始举办了吧？”
  “张克敏！我问你！”徐公怒火上心头上前揪住张克敏的衣服问道，“你是不是给fbp里的孩子们服用了tx009这种药剂？你说啊！”
  “tx009？”张克敏一脸茫然问道，“那是什么？”
  “问你啊！！”徐公一把推开张克敏，“你还给我装傻！快说啊你！那些孩子现在有生命危险了！你要负责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张克敏撒手说道，“我根本没听过这个信息好哇！而且今年的夏季训练营我都还没接触过，怎么给他们服药？”
  “徐公，看来他是失忆了。”医生拦住徐公说道，“至少现在人没事了，tx009的事情再想办法吧……”
  三天后，终于等到药物的研究结果，徐公在门外等候了三个小时，等到医生走出门，医生叹了一气后说道：“办法是有，不过……很残酷。”
  “那是什么？”徐公焦急询问，虽然害怕知道结果，但别无选择。医生摘下眼镜平静说道：“tx009的共生性恐怕无法祛除了，不过现在有办法消除这种药物的过激副作用，换句话说说可以给那几个孩子保命。”
  “要怎么做？”徐公费解，医生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徐公说道：“使用疫苗，疫苗可以提高人体对这种共生药剂的免疫力，削减药剂带来的影响，不过问题就是疫苗的获取太难了，必须要要从病发的异体上获取才能得到，换句话说……”
  医生默哀摘下眼镜：“这16个孩子里，有一个人会成为牺牲者。”
  一周以后，安静的青少年体育中心康复室里，我们一行人彼此围坐着，一共15人，除了叶天铭的缺席，我不知道他此时在何处。在fbp关闭后最后一次聚集在一起，每个人心中都有很多想要表达的话语，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去谈论。
  “按照医生的说法……”花延磊靠在椅子上神态平静说道，“tx009就算接受了疫苗治疗，也无法根除对吧？”
  “是的。”赵明杰坐在一旁弯腰看地面说道，“接受疫苗治疗之后……我们的运动能力，反射神经，那些原本被加强的部分会淡化很多，说的现实点的话，会变弱吧？”
  “应该是变成原来的自己。”杨建成穿着病人衣服说道，“再没有那些看去很变态的能力罢了……是这回事吧，浩。”
  郑君浩沉默片刻摇摇头说道：“削减能力是对的……不过按照医生的意思来看，注射疫苗之后虽然会消除药物带来的大部分强化能力，但也不至于完全消除……初步估计是从200%的水平降低到120%的水平，这种药物还是会保留生体15的能力加成。”
  “副作用也是一样吧？”我平静的补充话语说道，“保留了生体120%的能力，也会有20%的副作用吧？疫苗的作用终归只是抑制，不能根除。”
  如果有疫苗，注射之后意味着我们每个人原本受到异常药物加成的能力，会降低到20%的水平，同时也保留20%的副作用，我思考这句话很久。
  这算什么？
  如果是现在的我们是自身实力加上tx009的200%加成才能达到现状，轻松击败国家少年篮球队，击败龙城大学校队，甚至对抗国家男篮的程度……那么注射疫苗之后，药物的作用和副作用都从200%降低到120%，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所向无敌吗？还能一直战无不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