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打来视频。
  她第一句就是：“你跟念乔吵架了？”
  蒋牧尧低眸按她给的昵称搜索，眼皮都没掀一下：“谁说的？”
  程瑜八卦兮兮：“我猜的，不然你直接问她就好了，干嘛多此一举？”
  “之前她说过几次我没放心上。”
  搜索列表跳出几页同名的账号，他蹙眉：“这么多，哪个是她？”
  “粉丝最多的那个就是，”程瑜眼酸但实事求是说，“在小生活里，她人气算挺不错的。”
  因为她也玩，但两人账号性质不同，她晒生活，江念乔发的是各种探店，吸流群体不同，她每天都发，也比不上江念乔十天半个月做的一期内容。
  “哦？三十万就算流量不错？那只能说这个app属于小众圈在玩。”他俱乐部里随随便便挑个队员出来，在微博上都能有上百万的粉丝。
  蒋牧尧关注后，打开江念乔主页随意看起来。
  程瑜翻了个白眼：“我们这个粉丝量是实打实的，不虚，算了，不跟你这个大直男说，说不明白的。”
  “直男？”蒋牧尧这才看她一眼。
  程瑜假笑一声：“我想起还有事，先挂了。”
  蒋牧尧不甚在意，点开最新一期内容看。
  不得不承认，她拍照水平不亚于专业摄影师，无论是取景，氛围，拍出来的效果堪比大片。
  他继续往下看，评论区第一条便是老婆好棒。
  蒋牧尧眯起眼，点开那个哈士奇头像，看到对方简介为女，他眉宇才和缓。
  现在的人真是一点都不矜持。
  然而下一条让他眉头紧皱得快要夹死苍蝇。
  一个蜡笔小星头像用户留言道：“老婆好厉害，我要给你暖床！”后面跟着一堆红心。
  果不其然，点开简介是男的，主页里还有他发的各种各样自拍。
  蒋牧尧像是捏着鼻子强忍着在那条下面回复：“放尊重点。”
  对方似乎就住在app里，当即回复：“要你管，0粉丝的垃圾号！”
  蒋牧尧呵了声继续回复：“0粉丝也比你这自恋强。”
  对方啪的一声又回复过来：“那阁下露个脸，让我瞧瞧是哪只狗跑来乱吠。”
  这还是蒋牧尧第一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指着鼻子骂，可以说南城圈里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都说网上的人戾气重，动不动就在网络上发泄不满，他曾让队员不要太在意网上那些声音，现在战场转到他面前，呵，忍不了。
  蒋牧尧与对方“友好”交流了几十个回合后，最后以对方战败息声结束，他扯了扯领口，冷笑一声，爷平时只是不爱张嘴而已，可不是病猫。
  这时小生活推送来新消息，提示他关注的人发布新的帖子。
  蒋牧尧顺手点开，江念乔刚发了最新探店帖子在短短一分钟内已经有上百颗赞以及上百个收藏。
  他似乎体会到了点程瑜所说的人气。
  帖子配了九张图，面上洒满香菜冒着热气的牛肉羹，淋上蒜蓉酱的油香烧肉粽，酥脆金黄的蚵仔煎……
  光是看图，就让人食欲大开。
  他中午吃得不多，现在竟看饿了。
  他正准备点个赞就关掉页面，不经意看到最新评论。
  【一颗小草莓：第二张图，肉粽盘子照出一个男生影子，所以那个小哥哥是博主男朋友吗？】
  蒋牧尧点开那张图放大，找了好几个角度才勉强看出来，现在的网友都是带着一百八十倍的放大镜在冲浪？
  有人回评：应该不是，博主说过她现在单身。
  单身？
  蒋牧尧唇抿成直线。
  他想起两人之间没有关系的关系，再回想自己下午做的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忽然觉得自己像是着魔了，荒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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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蒋狗：膝盖中了好几箭。
  鼠鼠：狗子啊，你自己种下的因，就要做好被塞苦果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