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谁先讲讲？”
  一个紫头发的男生首先开了口：“老黄，也没啥，不就是陈桉泡上了咱一中学霸，哥几个看不过去嘛，没什么大事。”
  他这么一说主任的脾气又上来了：“人家谈恋爱关你什么事？人家谈恋爱成绩上升，你呢？一天天跟那些职高不叁不四的女生混，有本事你也给我成绩提升。
  你们几个记小过，写两千字检讨，下周一给我当全校面做检讨。陈桉，看在你最近成绩提升，也不是你先起的头的份上，小过就算了，但检讨少不了。再有下次直接喊你家长接人吧。”
  这件事牵扯到了余年，余年父母每年都给学校捐几百万，这事闹大了，余年父母一个不高兴撤资了，那他这个主任位置也别想坐了。
  “你们几个先出去，陈桉留下来。”
  其余几个男生一听这话，赶紧逃了，再不走估计待会主任又要对他们叨叨叨了。
  “我知道你们家情况不太好，但是余年跟你的差距太大了。而且你18了，本身就比同届的学生大，你没有时间浪费在谈恋爱上面。更何况，你觉得余年的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跟个混子在一起吗？
  余年不出意外的话高二就会参加高考。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考到京城去。而你只能上个大专。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主任本还想说什么，可陈桉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摔门走了。
  老班一看他走了，跟主任打了个招呼，也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她拽住了陈桉，“主任他说的话可能太直接，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不光为你，也为余年想想。”
  陈桉甩开她，自己跑着回了教室。
  老班知道他拧，也就没继续游说了。
  另一边，余年还在物理老师办公室做前几年的竞赛题。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等到她回到教室后，讨论已经愈演愈烈。
  坐在余年前面的女孩子转过身来，“你还不去看看吗？陈安为了你和别人打架，去主任办公室了。”
  余年一脸惊讶，看她这个反应那个女孩子就明白余年肯定不知道，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陈桉回来了，看他满身戾气，心颤了颤，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桉手插着兜，四周寒气逼人。
  再八卦的学生看到他这样也不敢问了，缩缩脑袋，以免被陈安当出气筒。
  余年坐在了陈桉同桌的位上。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冰冷的触感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尽力地给陈桉的手渡丝丝暖意。
  陈桉什么都没说，只是露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看着她，眼尾还有些微红。
  余年知道这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塞了个糖在他手心里就回座位上了，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
  陈桉低头看着那颗糖，和糖上的便利贴，一扫刚才的阴霾，笑了起来。他撕开糖衣，把糖含了进去。甜甜的糖味在口腔里四散开来，那一刻，心里的不安都消失了，身下的只有满满的安全感。
  怎么办，他更不想放开余年了。一想到如果他们分开，她成了别人的妻子，和别人有了孩子，他的心就一阵抽痛。也许他中毒了吧，名为余年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