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
作者:
胖多多 更新:2024-05-20 04:05 字数:4215
现下这些做娱乐新闻的人这么闲了吗?没有钱的人,为了凑钱都上吊也没有管一下,可是豪门就是开个车出去逛一圈,都能被他们写成新闻,大肆的宣扬一番?
心头有些烦燥的将手机按掉关了起来。
中午本来躺在床上打算假寐一会的,可是却怎么也睡不安稳。不知为何,心里老有一种隐隐的恐慌感。
上午的手机已经被她关了机,路九歌咬着下唇思忖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点开了手机,将手机重新开了机。
一开机,便是接连的新闻提示声。
路九歌点了其中的一篇进去,刚看到标题,她手里的手机便“砰”的一声掉落了下来。
“不可能的,刚刚一定看错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她的满脑子里面都是只有那个新闻所带来的冲击。
“凌氏总裁凌鹤与其爷爷,双双魂断山崖。”
最后理智稍稍回炉的时候,路九歌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楼,随便的塞了几件衣服往包里之后,便立马出门直奔机场。
“你好,我需要订最快一趟到m城的机票。”路九歌趴在订票窗口,递上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售票员接过路九歌的身份证,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面敲击着。
“不好意思,最快一趟的航班是明天。”
“明天?”路九歌怔了一下:“有没有可能从别的地方转航过去。”仅管她过去也与事无补,可是她就是想过去,她迫切的想要见到凌鹤。
哪怕…..最后一面也好。
售票员在键盘上面又敲了二下,才接着说道:“不好意思小姐,就算转航,也要到明天去了。”
“这样啊,那谢谢了。”路九歌低垂着头,坐到了机场休息用的椅子上。
“九歌。”头顶传来了声音。
路九歌一抬头才发现,刘宇浩背着双肩包站在他的面前。
“宇浩哥?”
“你怎么在机场?要去哪里吗?”刘宇浩坐到了路九歌旁边的位置。
闻言,路九歌沮丧的低垂下头:“我想去m城,听说他出事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凌鹤,关于凌氏的新闻,他一早便看到了。
“你一定要过去吗?”刘宇浩深情的凝望着路九歌,嘴里喃喃的问道。
“嗯。”路九歌抬起了头,眼眸之中一抹坚定浮上。
“我想去告诉他,我爱他,一直一直都爱他。”
刘宇浩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曾经他多希望从路九歌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只可惜,现在他是听到了,可是对象却不是他。
“我有票,我把票退出来给你吧。”刘宇浩思忖了一会之后,跟身边的路九歌说道。
只见刚刚还枯萎的如同一朵没落的花朵一般的路九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满血复活。
“真的吗?可是你自己怎么办?”
刘宇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就是过去审视一下杂志社,今天去明天去,都一个样。”
知道并没有耽误刘宇浩的事情,路九歌才稍稍放下心来。
“九歌。”刘宇浩动了动嘴皮子,见路九歌已经看了过来,又作势放弃一般的添了一句:“没什么,祝你幸福。”
路九歌的眼眸里染上一抹别样的情绪,只能借由微垂着头,遮掩心里的思绪。
“宇浩哥,这段时间里我想了许多许多,我刚开始对于你所做的事情真的理解不了,但是我现在已经看开了。”说到这,路九歌顿了一下,尔后接着说道:“我只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明白,我已经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开自己,好好生活。”
刘宇浩的眼眸里涌上一抹暗淡:“我会幸福的,祝福你……跟凌鹤也能白头偕老。”话一说出口,他才惊觉这段时间压在心上的那股郁闷气全部一扫而空。
路九歌无意识的转动着手里的钻戒,这枚戒指又被她找了出来,戴在了手上。
现在,她要勇敢的去面对自己的爱情。
蓝天白云上,一架飞机“轰隆隆”的从头底一飞而过。
机场外,刘宇浩推着行李箱,望着头底上的飞机,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站在熟悉的医院前,路九歌的眼眶里涌上泪水。
尤记得几个月前,她还出现在这里。那时候的凌鹤谨慎而卑微的乞求她能与他复合。
她会,她以为她已然放下了以前的一切。
直到听到凌鹤的消息,之前被自己刻章隐瞒下来的真相全部不顾一切的冲破了牢笼的枷锁,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
走到前台,路九歌问了一下凌鹤的所在的病房地点,便立刻起身去了护士所指着的三楼。
每走一步都是沉重,那种忐忑不安又满怀期待的心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终于到了护士所说的那件病房前,路九歌踌躇的小心往窗口望了一眼,只一眼便立刻迅速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同时眼眶里面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那个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种管类的人,真的是曾经那个在商场叱诧风云的凌鹤吗?
手放在门把上,迟迟没有力气按下去。
最终,似是加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手上的青荕暴起,门也随着“咔擦”一声打开。
每往前走一步,她都觉得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迈不动步子。
“凌鹤……”语未出,泪水已经先决然而下,打湿了两双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路九歌拉着凌鹤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清楚的感觉到一丝凌鹤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气息。
凌鹤的俊逸的面容被全部隐藏在氧气罩下,配合氧气罩浅浅的呼吸着。
“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要给我幸福,照顾我后半辈子的吗?你不是答应了我妈,要照顾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食言?为什么我妈将你丢下了,现如今连你也要离开我吗?”路九歌抖动的双肩哭泣的厉害,手腕上的手好似紧了一紧,路九歌因为是凌鹤有了反应,忙低下头一看。却发现,凌鹤还是那么沉静的睡在那里。
“凌鹤,你醒过来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便嫁给你,从此之后,便赖定你了,再也不分离了。”路九歌摇晃着凌鹤的手,低低的鸣叫着。
门外有门把扭动的声音传来,路九歌丝毫不以为意。
直到大半的光线被一片阴影所笼罩,她才下意识的抬头。
一抬头,便撞见了那双怨恨的眼里。那双眼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戾气,只一眼她便在心里惊觉不好,身子不由自主的挡在了凌鹤的病桌前。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由于对方一直用口罩蒙着脸,所以,她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我是谁?那你看看我是谁?”对方缓缓的取下了口罩,露出里面那张精致的脸庞。
是张婉如。
连想到近来发生在张家的事情,不敢相信得到,张婉如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动机。只怕是她将张家的破财全部归纳到了凌鹤的身上。
有了这一丝认定,是以当那道白闪闪的光亮晃来的时候,路九歌防备性的往后一倒,双手死死的抵着张婉如手里的匕首。
“你们毁了我的家族,毁了我表妹的幸福,我今天非要杀死你们不可。”
语毕,路九歌只感觉压在手臂上的那双手,又用力的按下压了压,似要拜托路九歌的束缚。
眼看着那白晃晃的刀子,就要压在她的喉结前了。路九歌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人影已经快速的从床上弹跳了起来,一脚踹掉了张婉如手里的匕首,再加一个反背抓,直接将张婉如死死的扣在了墙上。
被制服住的张婉如还在不甘心的大叫着:“不可能,我明明看着你们被撞了,你怎么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
外面早已事先埋伏好的警察也在这时破门而入,直接将还一脸不甘心的张婉如带了出去。
路九歌的脑子里还是蒙怔一片,下一秒身子却被人陡然一拉,撞入一个温暖的带着强劲心跳的怀里。
所有的感知在这一刻彻底的回了笼,路九歌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凌鹤在听到路九歌那类似于内心的剖白的话时,心下忍不住一阵欢喜、雀跃,如果不是张婉如还没有落网,天知道他巴不得立刻坐起来,将她狠狠的揉进怀里。
“你这个骗子,你明明没事,却连我也一起骗了。”
凌鹤宠溺的帮着路九歌沾满泪水的头发,小心的捋到一边,一边慢慢解释着:“我也没有料到你会到m城来,本来想着等手里头的事情搞完了,直接回去找你的。”
路九歌微微一愣,好像她是并没有告知任何人,她要过来。
隔了一会,路九歌这才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从凌鹤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双手将凌鹤的身子来回的倒腾,直到确定他没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九歌。”凌鹤的身子从她的头底下兜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的耳里。“你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话?”路九歌侧着头,眼里闪着狡黠的笑意。让他捉弄她,让她着急。
“你说呢?”凌鹤的身子微微的弯了下来,嘴角暧昧的落在她敏感的耳畔,“说出来有奖励,不说可是有惩罚的。”
凌鹤的双手似有若无的在路九歌的面颊四处游走着,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窜过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经不住发起一阵阵的颤动。
“那你得先说说奖励是什么,惩罚是什么?”
凌鹤双手环着路九歌,唇畔落在她的面前距离她唇的位置只有一线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
“奖励就是我吻你。”
路九歌扬起头,等着看他说惩罚是什么。
凌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惩罚就是,罚你吻我。”
语毕,柔然的两畔唇便细细密密的落在了额头、小巧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了小巧的唇畔。
外面的风风雨雨都阻拦不了屋内的亲密无间。
分别三年,他们终于又找回了彼此。
好在,一切还不不晚。
张婉如因为伤害罪被判处了五年,女孩子大好的年华,就这么悄无身息的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判决下来的那天,全程张婉如都特别平静,唯有在看到门口那张俊逸的面孔时,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五年后。
m城的机场还是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而是机场的接客厅里,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面,神色焦急的朝着出机口那里张望着。
“管家,是不是你听错了?你确定九歌跟凌鹤是今天回来吗?为什么这会还没有出来?”
管家扶下了身子,靠近老人的身边回复道:“老爷子,是今天回来没错,刚刚显示飞机已经平安降落了,你不要着急,应该马上就出来了……”管家的眼神被前方出现的二大一小的身影定住,当下立刻激动的拍了拍坐在轮椅上面的老人,“老爷子,你看!”
凌老正准备抬头,怀里却突然扑入软软糯糯的一团。
“姥姥,旻俊好想你。”
凌老的面色一柔,宠溺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姥姥也好想你。”
“旻俊,妈妈不是说过了吗?姥姥年纪大了,你不可能再这么没轻没重的扑到姥姥怀里了。”路九歌目光柔和的看着依偎着的两人,语气里微微带着斥责。
“好了,没事,我喜欢。”见小家伙不满的嘟起了嘴,凌老赶紧替他解围道。
“老爷子,司机就在外面等着了,你看是不是现在就回家?”管家弯下身子请示。
“好,回家。旻俊,跟姥姥回家。”
“哦,可以回家吃糖糖喽。”
管家将凌老的轮椅按扭打个转,正准备往前推时,却凭空伸出一双手。
“我来吧。”凌鹤将手里的行李递给了管家,接过了管家手里的轮椅扶手。
夕阳的余晖透过照射了进来,金色的光芒打在前面行走的一家人身上,将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