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高考结束当天晚上，蔺于就着急忙慌的组毕业局，叫上自己的小伙伴以及学校玩得好的，临时拉了一个毕业狂欢群。
  他在群里艾特周凛。
  蔺大帅哥：【@周凛 凛哥，晚上一起？】
  等好久周凛都没出声，反而是其他人开始讨论去哪儿玩，有的说台球室，有的说ktv，还有人大胆发言，酒吧。
  蔺于没管他们，点周凛头像私聊他：
  【凛哥？在不？】
  过了几分钟还是没回他，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回到微信界面找到高强，拍了拍他。
  对面很快回复。
  强子：【？】
  蔺大帅哥：【你考完试看到凛哥没？】
  强子：【没啊！考完我就回家了。你没看到他？】
  蔺大帅哥：【我们都不在一个教室。何况，考完我就回家打游戏了。】
  强子：【……】
  蔺于想了想，在群里打字。
  蔺大帅哥：【兄弟们！今天咱就先搁置一下，等下次人齐一起去嗨！】
  群里都兴奋半天了，结果听到这消息，纷纷表示不满意。
  何元：【于哥，你这可太不够意思了！有了新兄弟就忘了旧兄弟啊？！】
  黄文俊：【就是！我们再也不是你的好兄弟了吗呜呜呜呜~】
  吴赫：【@黄文俊  哭唧唧的像什么男人！于哥怎么不把我们当好兄弟了？忘了上次请我们吃饭了吗？那味道我现在还记得！】
  林不逞：【肚子叫了……】
  ……
  蔺于二话不说，直接在群里扔红包。
  蔺大帅哥：【下次请你们吃火锅。@全体人员】
  吴赫：【哦耶！蔺哥真帅！哦不！简直帅到惨绝人寰！！】
  何元：【真兄弟！】
  赵鹏：【蛙趣！蔺哥发钱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吴赫：【呕~】
  黄文俊：【呕~】
  何元：【呕~】
  ……
  蔺于退出群聊，周凛还没回他。
  第二天晚上，蔺于还在拉着高强开黑，微信消息突然弹出来了。
  “操！妈的，老子死了，这批东西逮着我一个人砍，他有病吧！”
  “没事没事，看我的！”
  高强技术不错，单方面碾压对面李白。
  蔺于趁死亡那十几秒退出去看消息。
  周凛：【最近有事。】
  蔺于：【ok 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跟兄弟别客气！】
  周凛：【嗯。】
  蔺于突然想到什么。
  蔺于：【对了，我猜你肯定没看群，我组了个局大家一起去玩，你也来呗。】
  过了半分钟，对面才发来消息。
  周凛：【好。但我最近没空，过一段时间行吗？】
  蔺于：【害~没事儿！等你好久有空跟我说。】
  周凛：【嗯。】
  聊天结束，蔺于接着回去打游戏，这几分钟的掉线足足让队友骂了他十几分钟。
  妈的。
  ——
  周凛送走李彦，一个人到便利店买了几瓶酒，顺便拿了一包烟。他不抽烟，当点燃烟尾咬住烟头试着吸一口气时，因不熟练而呛住了咽喉，苦涩的气味蔓延在口腔，再也抽不下去第二口。桌上的酒是他随便拿的，他开了一瓶，往嘴里直接灌进去，甘甜中带着辛辣，他不知不觉又新开了一瓶，好像这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悲伤一样，一瓶接着一瓶的喝。
  喝到最后，胃里直接受不了，一股呕吐感袭来，周凛跑到厕所里吐了个干净。用凉水冲了把脸，胃里火辣辣的，脑袋已经有些不清楚，脸变得通红，连着脖颈锁骨那一片也泛了红，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出去，桌上的手机在嗡嗡震动。
  电话接通。
  “喂？周凛？”
  轻缓柔和的声音传来，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耳朵，周凛瞬间清醒了点，把手机拿开一看——白慕。
  他清了清嗓子，“嗯，是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忍不住问。
  “没。就…想问下你考得怎么样。”
  周凛充满希冀的眼神暗了暗，原来只关心他成绩。
  “还不错，能上大学。”
  “那就好。”
  话音一落，好像没了要说的。
  “那…”
  白慕刚说了一个字，周凛突然干呕了一声，胃里仍然不舒服，浑身发热乏力，本来想忍住，但实在忍不了。白慕听见了对面的声音，不由着急：
  “周凛？你怎么了？”
  一时没听见声音，只有一点微末的水声。
  “喂？”
  周凛从厕所出来，虚弱无比，看着桌上还在通话的手机，拿过来放在耳边，听见白慕着急慌忙的声音，他嘴角上扬，似乎是这几天最开心的时候，胃里也好像不那么难受了。
  “我没事。”
  白慕：“刚才听见你吐了，你喝酒了吗？”
  “嗯，不多。”
  “如果难受的话要去医院。”
  “嗯。好。”
  挂了电话，周凛直接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等周凛睡醒时，已经是晚上10点。他揉了揉太阳穴，此时酒醒得差不多，他刚想拿杯水喝，却在桌上看到了一杯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他脑子仿佛被炸掉了一般停止了思考，往周围一看，沙发左边角落里放了一个包，很显然不是他的。
  厨房里亮着一丝光，就像是无意间渗透进黑暗里的阳光。他走过去，把微开的门打开，亮眼的白炽灯下，一抹清丽的身影在菜板上切菜，不时的还看一眼旁边的煮锅。白慕今天穿了一条蓝色碎花裙，柔顺的长发卷在脑后，露出的肤色白嫩到发光，厨房已经很久没人用，他记得冰箱里已经没有菜了，调味品也应该快过期了，看着边上放着的塑料口袋，她应该去了一趟超市。
  白慕转过身去冰箱里拿番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凛。她走过来，对他笑了一下，“我正巧在外面逛，想着来看一下你。你冰箱里没啥菜了，我自己就随便给你添了些。”
  周凛盯着她的眼睛，想到了什么，“你怎么进来的？”他记得他应该是关了门的吧。
  白慕想到这，还有些生气，“你还说！我刚想敲门，发现你家门都没关实，万一有小偷进来了怎么办？”
  周凛看着生气的白慕，只觉得可爱。
  他突然俯身，两手按住她的脸颊，嘴咬住了她柔软的唇，白慕被咬得有些痛，贝齿微张，周凛顺着缝隙舌尖伸进去，横扫贝齿，吮吸甘甜蜜液，勾住她舌头不断厮磨。
  亲了快五分钟，白慕快呼吸不上来了，推开了他，大口喘息。
  周凛等她呼吸轻缓下来，又想拉住她继续亲，她连忙推开他，“还在煮饭呢，等会儿锅就要糊了。”
  “我饿了。”
  周凛看着她红润的嘴唇，很想要她，一想到可能会很长时间见不到她，心里更是泛起一阵被针扎似的刺痛，他只剩她了。
  “等会儿就好了，你先出去坐着等。”
  白慕总觉得现在的周凛跟之前不一样，现在的他周身释放出一股哀伤无奈的气息，她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发生了什么，准备等会儿吃饭的时候问一下他。
  周凛没有离开，眼神火热且直白：“我想先吃点别的。”
  白慕还没意识到什么，以为他很饿了。她去看了一下锅，锅里的粥已经煮好了，她关了火，说：“不然你先喝点粥。菜还没开始炒。”
  周凛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低头埋进她香软的脖颈里，吸气，手收得越来越紧，“想吃你。”
  两人身体毫无间隙的挨在一起，白慕的后腰下顶着滚烫硬物，她知道那是什么，也瞬间明白了他刚才说的话，腰间的烫意蔓延全身，脸也变得通红。周凛抱着她，他身上那股酒味混合着衣服上的皂香味让她忍不住吸了口气，第一次让她觉得酒味不难闻。
  可能不是酒的原因，是人的原因。想通了后她又羞得不行，早知道今天该穿一身比较性感的内衣裤。
  突然周凛放开了手，扯着自己的衣领闻了闻，全是酒味，“我先去洗个澡。”他害怕她觉得臭。
  等周凛进浴室后，白慕拍拍自己红透的脸颊，接着继续熬粥。
  周凛洗完澡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运动短裤下楼，头发还是湿的，他拿着一条毛巾随意揉擦头发。白慕已经把菜炒好了，端起桌上那杯放凉了的醒酒汤，“我去把它热一下。”
  “不用。”周凛从她手里拿过杯子，一口喝了。
  喝完，周凛一只手拉过她，低下头找她的唇。
  白慕尝到了她做的醒酒汤，味道…一言难尽。
  周凛抱住她的腰，一只手放在她脑后，咬着白慕的唇瓣不断舔舐，湿润的舌头伸进去勾舔她的上颚。“唔…”白慕被舔得发痒，嘴张得更大了，周凛勾出她的甜美的津液，喉结不断滚动，唇舌交缠，白慕感受到他大力的舔吻，侵略感十足。
  周凛停了会平复呼吸，两手掐住她的腰往桌上抬。低头又往那香甜可口的唇寻去，手顺着腰间摸到了饱满的软兔，隔着布料肆意的揉搓，距离上次做爱有一段时间了，两人都有些克制不住，气息不稳。周凛力气大到有些出乎寻常，白慕的唇舌被吸到有些发麻，“唔…轻点…疼…”，口里忍不住溢出嘤咛。周凛放松了些力道，亲她软嫩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有些忍不住了。”
  周凛把手伸到白慕身后，找到裙子拉链，拉链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明显，白慕忍不住红了脸，小声说：“把灯关了好不好。”
  周凛凑过去亲她嘴，“不好，我要看清你。”
  裙子很快被周凛剥掉，连同抹胸也被扯开，只剩下一条薄薄的内裤还套在白慕身上。周凛看着面前白嫩细腻的酮体，头脑发麻，下身硬得发疼，手覆上两团软腻的奶子，压在白慕身上吻她红润娇艳的唇。白慕双手撑在桌上不让自己倒下去，胸前两只大白兔被周凛的大手包裹住，骨节分明的手指陷进软肉里，周凛的唇移至颈窝，舔舐着那块皮肤，白慕全身酸麻无力，手也快撑不住了，“嗯…撑不住了…”，在白慕手肘往下靠时，周凛抱住她的腰站起来，一只手卡在她的臀部，把白慕两只笔直纤长的腿交叉缠在他的腰上。
  周凛把她平躺放在沙发上，动作迅速的脱了自己的衣服，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瓣，两具火热的身体靠在一起，浑身像处在火焰之中，白慕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子，周凛的身体压在她身上，火热的棍物抵在她的腿根，穴缝里已经有一丝蜜液溢出，打湿了中间那块布料。周凛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就想狠狠地操她，但他想让她舒服。他一路吻下来，吻上了那高挺柔软的奶子，牙齿轻轻咬住那团滑腻的软肉，舌尖不时的勾舔。
  “唔…痒…别…”
  白慕眼睛泛起水光，眼神迷离，嘴里不时发出呻吟，每一声都让周凛发疯的想要她。
  周凛用指尖捻住一边已经硬挺的奶头不断揉拉，嘴里含着另一边的奶头，舌头在那挺立起来的红豆上打着圈，又不时的去勾舔，吮吸，用牙齿轻轻的拉扯，弄完后又去照顾另一边奶子，把两边奶子舔得发亮发红，软腻滑嫩的肌肤让周凛爱不释手，喉间也控制不住溢出哼叫。
  “啊啊…疼…别咬…”
  白慕的奶头被周凛含在嘴里，牙齿用了些力，她又麻又痛。
  周凛很听话的放开了那被他弄得通红的奶子，说着肋骨吻到小腹，手摸向那块布料，感受到中间的湿润，“姐姐…你这么快就湿了呢。”，白慕羞得全身都变红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手拉下那块布料，把她的双腿打开放在自己的肩上，抬头说：“我看看你。”
  白慕已经害羞到极致，把手蒙住那里不让他看，“不好看…”
  周凛扯开她的双手，把大腿分得更开，头顶亮白的灯打下来，让他更清楚的看见了中间的那条缝，此时挂着黏腻的银丝，他低头舔掉。
  “唔…别…别舔…脏…”
  白慕被舔得穴里一颤，又吐出一股汁水。
  “不脏，甜的。”
  周凛想让她更舒服，两手抓住她的腿根，把头埋得很深，舌尖试探着舔了舔肥嫩的阴唇，接着把小穴冒出的汁水舔入口中，喉结滚动，周凛更加大力的舔舐，高挺鼻尖顶到白慕的阴蒂，刺激得她又泄出一股汁液，一一被周凛吞入腹中。粉嫩的肉缝不断张合，周凛舌尖顶入缝里，被湿润柔软的内壁包裹着，他又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穴里抽插，还时不时的用舌尖轻扫肉壁，舔走黏腻的汁液，舌尖在里面到处乱顶，白慕腿根绷紧，嘴里溢出哼唧声。
  “啊啊…唔…别…那里不要…啊…”
  周凛舌尖顶到一处，白慕腰肢一颤，一大股汁水喷溅出来，全进了周凛口里。
  周凛已经硬得眼眶发红，很快脱掉自己的内裤，那根硬物脱离了束缚，猛的弹起来，直直的挺立在他腹前。白慕看见这根并不陌生的肉棒，粗长硬挺，顶端微翘，突突的在抖动，青筋盘旋在柱身上，显得有些恐怖。
  周凛跪到沙发上，伸手进沙发缝里摸出一盒东西，白慕看清楚那是什么时心里有些不舒服，周凛看出来了，俯下身亲了亲她眼睛，又吻她的唇，“怎么了？…不想吗？”
  白慕点点头又摇摇头，指着他手里的东西，“为什么你这里有这个。”
  周凛毫不犹豫的回答：“不想让你吃药。”
  白慕一愣，她的重点果然放错方向了，前几次两人都没有做措施，她后来害怕有意外也确实吃了药，没想到他知道。
  戴上后，周凛把她腿交缠在自己腰上，俯下身用龟头顶了顶肉缝，又在周围摩擦打转，不一会儿穴缝里流出黏液，打湿了肉棒前端。
  “唔…进来…”
  白慕受不了，腰往前送了一下，想让周凛进去。
  看着意乱情迷的白慕，此时的她红润的唇微张，眼神迷离，身体又白又粉，周凛腰一挺，把阴茎插了进去，硕大的龟头顶到湿软紧致的肉壁里，白慕忍不住叫了出来，眼里也不自主流出泪，汪着一团水看向周凛，楚楚可怜，他差点精关失手，他停住，俯身吻掉她的泪滴，等那股射意慢慢褪下后，他又把粗大的肉棒往里送，他进入得十分艰难，小穴里紧致湿滑，牢牢吸附挤压着他的肉棒，他拍了拍她屁股，“姐姐，太紧了。放轻松一点。”
  白慕疼得有些发颤，穴口被肉棒撑得有些大。
  “疼…唔…”
  她抓住周凛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红印。
  周凛听她说疼便没有再进去，只在外面轻轻抽插，让她适应一下。这样轻缓的力度没有让白慕好受，反而更加难受，“进…进来。”
  “姐姐，你忍一下哦，我进去了。”
  说完周凛将粗硬的阴茎一下深插进去，被里面的软肉夹得头皮发麻，他忍不住闷哼，“嗯…姐姐…放松…”
  白慕下身传来胀痛感，她试着放松一些。慢慢的，周凛开始动起来，抓住她两边的大腿卖力的肏穴，肉穴紧紧的咬着他的肉棒，吐出的汁液把棍身淋得很湿，顺着吞吐肉棒的间隙流了出来，打湿了底下的沙发垫。两人抱在一起，唇舌火热交缠，嘴角流淌一丝黏液。白慕胸前两团大白兔跟着摇晃不断乱颤，打在周凛坚硬滚烫的胸膛上，他很快抽出一只手握住两团乳肉，不轻不重的抓揉，接着舔咬红润的奶头。
  “啊啊…唔轻点…轻…”
  白慕被肏得双腿发软，已经勾不住他的腰。周凛把肉棒抽了出来，将她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跪在沙发上，周凛站在地上，两手抓住白慕滑嫩柔软的屁股，软肉从指缝溢了出来，周凛将整个肉棒都插了进去，这个体位入得极深，白慕两只手紧紧抓住沙发背，脖颈高高扬起，嘴里溢出呻吟。周凛有力的腹肌绷起，腰胯摆动，狠狠操干着白慕，大手抓揉她挺翘的臀部，往里肏得更深，额头掉落一滴一滴的汗液，打在白慕的腰间。
  白慕两团饱满的奶子被甩得有些痛，一只手放下来挡在胸前，但周凛力气越来越大，她另一只手也撑不上力了，“嗯…慢…慢点…啊~”。
  周凛把手伸进她股间，按压揉捏着白慕肿胀的阴蒂，刺激得白慕肉穴夹得更紧，软肉收缩，小穴里又喷出一股水，随着周凛的抽插挤压成白浆流露在穴口要掉不掉，囊带啪啪啪的打在肉上，客厅里还响起性器交合的回声。
  周凛大力抽插的肉棒被小穴里的媚肉搅紧吮吸，紧致又湿滑的甬道让他大脑无法正常思考，理智抛到了九霄云外，“嗯…好爽。姐姐的小穴好紧，好湿。”。周凛恨不得一直待在里面，手抓住被白慕捂住的奶子，抽插的频率加快，硕大的龟头在穴肉里深深顶压，顶到一块软肉时，白慕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啊…嗯不要…那里…不行…啊…”，周凛越加往那处顶，连续抽插了几下，白慕受不住的哭着叫了声，穴里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汁液，浇在周凛粗大的龟头上，肉壁收缩夹紧了里面的肉棒，周凛粗喘，按着她的臀尖快速肏干，最后隔着套在小穴里射出了一大泡浓精，停了一会儿，周凛才抽出肉棒，把套打结扔在垃圾桶里。
  白慕已经虚弱得站不起来，闭眼躺在沙发上。周凛走过来抱起她去了浴室，温热的水从淋浴头里喷出，很快浴室水雾弥漫，白慕被放在浴室洗脸台上又被肏干了一次。洗完澡后，周凛给白慕穿了一件自己的短袖，短袖很大可以直接当她裙子穿了。白慕躺在床上，周凛正在给她吹头发，腿间还泛着细细的疼痛，全身无力，就像是沿着操场跑了十圈。
  吹干头发，周凛又去给她倒了杯水。看着白慕小口小口的喝水，水润的嘴唇印在玻璃杯上，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在心里压制住那种感觉。
  等白慕喝完水后，周凛接过去放在一边柜子上。
  回过身，问她：“还疼吗？”
  白慕摇摇头，“不疼了。”
  熄灯后，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明明都发生更亲密的事了，但睡在一起还是不那么自在。
  十分钟后。
  “周凛，你睡了吗？”
  “没有。”
  白慕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看到了周凛放在被子外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她一想到用来做那种事就不由得害羞，脸有些发烫，幸亏关灯了，不然周凛就会看到，她想。周凛突然翻身，一把抱住她，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臂上，手环住了她的腰，脸埋进白慕的长发里，闻着和自己一样的味道，手抱得更紧了。白慕也抱住了他的腰，轻声问：“怎么了？”
  周凛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她，摇了摇头，瓮声瓮气，“没什么。”
  白慕索性不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想，总有一天他会告诉她的，而现在，她想告诉他一件事。
  “周凛。”
  “嗯。”
  “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
  “你还喜不喜欢我？”
  “嗯。喜欢，特别喜欢。”他毫不犹豫的说出口，深深吸着白慕身上的味道，明明是一样的沐浴露，为什么她用这么香。
  “我也是。”
  “嗯。…嗯？”
  周凛猛的抬起头，借着这微弱的亮光看她，好像不明白她说的意思。
  “我也喜欢你。”她又重复了一遍。
  周凛像是被吓到了一动也不动，紧紧看着她的眼睛，在辨别她有没有撒谎。白慕嘴角上扬，忍不住笑了声，“真的喜欢你。”，说完就伸长脖子吻了下他唇角。
  周凛还是没有动，过了好久，才像是活了过来，一把抱住白慕，力气大得让她透不过气。
  “松…松点！透不过气了！”
  然后，周凛松了些力道，但还是紧紧抱着她。
  白慕拍拍他的头，感觉像是在哄一只特大金毛犬。忽然，她感觉脖颈处有一滴温热，那点热意变得滚烫，从脖颈蔓延全身，最后停在了心脏，她内心又暖又喜，忍不住调侃他，“周凛？你哭了吗？”
  周凛吸了吸鼻子，一脸高冷的转过身，“怎么可能？”
  白慕挨着他，抱住他的腰，没料到他的衣服在翻身摩擦中往上跑了，手一下摸到了他紧致的腹肌，她忍不住用手到处摸了摸，按了按。
  嗯，挺硬的。
  全身除了嘴哪里都硬。
  周凛抓住她的手，“还想不想睡觉了？”
  白慕马上收回手，闭眼准备睡觉。这时候，周凛又翻了过来，对着她的脸，低声问她，“你怎么…会喜欢我？”，还是有些不相信，像在做梦一样。
  “图你年轻图你有腹肌？”
  白慕脱口而出。
  周凛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他以为她不在意这些肤浅的表面东西。
  看他一副相信了的表情，白慕拍了拍他的头，“你不会真相信了吧？”
  天呐，高冷厌世少年此刻变得呆萌迷糊，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硬，白慕忍住上前亲他一口的想法，开始认真想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想来想去，没想到具体原因，最早是觉得他是个无所事事的不良少年，后来慢慢接触发现了他埋藏在外表之下的真实性格，他的感情真诚炽热而直白，像是岩浆，永不冷却。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感情不分原因，喜欢就是喜欢，就像现在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我？”
  白慕想听听他的答案。
  周凛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高中是在平溪一中读的是吗？”
  “是呀。”周凛怎么知道。
  “有一次你逃课了你还记得么？”
  “？”白慕想了想，时隔好几年，真有些记不住了。
  “那天是周一午休课，你翻墙出来后去了叁中。”周凛继续提醒。
  “？你怎么知道？！”白慕经他这么一提醒，想到了从小以来唯一一次被打的经历。高叁时，学习任务紧张繁忙，她叛逆心起来，周一午休正好没老师巡查，于是她决定出去上个网，等午休结束她就回来。结果她翻墙出去，到了网吧发现没带够钱，然后她刚准备回去的时候，在旁边花坛角落里发现个小孩儿，脸上灰扑扑的，穿得也十分的破烂，她当时以为是个乞丐。
  “是我。”周凛看她想起来了，补充：“那个看起来像乞丐的我。”
  白慕完全不能把他们两个关联起来，所以也想不到当年那个小孩儿就是他。
  “当时，我爸离世不久，我妈也跑了。我爷爷带着我来到了平溪，我那时候不听话，要去找我妈，我就偷跑出来，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肚子饿得发疼，别人都以为我是骗子，只有你，会给我买吃的。”
  “不会因为这你就喜欢上我了吧！”白慕不可思议，心想自己这么有魅力的吗，小孩儿都被她拿捏住了。
  “不是。”很好，周凛冷淡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他又说，“那时，我只是感激你，谢谢你为我买吃的，还给我讲了一堆话。你算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那你最后怎么回去的？”
  “在你走后不久，我爷爷找到我了，他很着急，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憔悴担忧过。”
  “那你怎么喜欢我的？”白慕听他说半天，还是不懂。
  “还记得你刚回平溪时吗？”
  又来一个问题。白慕已经有些发困了，强撑着睡意说：“嗯—”
  “你是不是救了一个人？”
  “嗯—还浪费了我一杯奶茶呢！也不知道最后他怎么样了？”白慕已经有些迷糊了，睡意袭来，她已经没脑力思考太多了。
  “嗯，下次陪你一杯奶茶。还有，他很好。”周凛轻柔的声线让白慕陷入睡意中。
  周凛听着白慕平缓的呼吸声，凑近吻了一下她额头，轻声说：“谢谢你，在我最困难最落魄的时候你出现在我身边。我想，喜欢上你，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