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十年春夏秋冬的故事说了一遍。
  弟弟默默地听着。
  没有打断她。
  她说，她跟自己说过，偏执座，一辈子一个就够。
  虽然不喜欢，但自己没有这么多十年。
  背负这么多愧疚。
  ＂姐姐都这么放得开了，而且，我除了给你发照片，也就是性感照片。＂
  ＂就跟你聊聊骚，嗑嗑炮，也不是真的跟你做什么。＂
  ＂所以，有两个原因，一是你真的太小了，二是...你一样是偏执座的。＂
  她说的风轻云淡，缓缓说着一个过往。
  等她最后一句说完。
  小奶狗也给她发了一条语音：
  ＂偏执座的人，追女孩子，不追到是不会放弃的。＂
  ＂是因为，不甘心？＂
  笑意中有点失落，确实挺合拍，不然，就不跟他讲故事了。
  对面过了几秒，才又说了。
  ＂听完这个故事，我已经知道姊姊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虽然不喜欢，但是十六年前的事情，还能说得钜细靡遗。＂
  ＂不知道姐姐相不相信我。＂
  语气压低了两度，说得有些暗哑。
  ＂我知道我今天有点...烦，其实，姐姐...我撩过很多女生＂
  ＂把我删掉的很多，继续聊的也有，这里面很多人都走了...＂
  ＂但我一般，走了就是...走了吧。＂
  小奶狗顿了下，继续说。
  ＂可能会挽留个几句。＂轻轻咳了下。
  ＂但是...像姐姐这样的，我真的很害失去的，真的没有。＂
  ＂所以其实姐姐这个故事里男生，我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喜欢姐姐这么多年。＂
  ＂因为姐姐很温柔，虽然不喜欢，但是不会糟蹋别人的心意。＂
  ＂他对姐姐好，姐姐不管喜不喜欢都记得，所以...他应该也绝姐姐特别温柔。＂
  ＂我跟姐姐，就算最后姐姐不喜欢我，我也会很高兴的。＂
  ＂就算两天，能跟姐姐聊两天，我就...很满足了。＂
  一句话。
  直接让她理智线断裂。
  又是两天？！
  她还以为这小朋友，从早上六点给她发十几个小时的讯息。
  腔调转了一轮又一轮。
  就想找一个她喜欢的声音。
  结果一样又是两天？！
  这两天是怎样？
  不嗑炮那会断掉？
  本来不想解释的。
  本来不屑多说的。
  童昕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
  那得是她还是个姐姐，还是个也有遇过别人的姐姐。
  但这小朋友这声音，若是就这样口无遮拦。
  若是碰到另一个小姑娘，指不定要弄得人家多伤心。
  她按住发话键，冷冷地说：＂小朋友，你挺狠心的啊！＂
  ＂下次你要是想要爽完就跑，是也不用直接说出来。＂
  ＂姐姐那是防御高，有些小女生受不了的！＂
  ＂你想爽完就跑，姊姊玩不起，也不想陪你玩！＂
  她恶狠狠地说完，对面发来一个又一个的语音。
  但是她一个都不想听。
  完全无视。
  一直到了凌晨，那端还疯狂的发着讯息。
  小朋友似乎也发现，她根本没在听语音讯息。
  那端传来了文字。
  ＂因为我两天后就要回学校了，住宿，不让带手机。＂
  ＂之后会...很久很久才回来，所以我就想跟姐姐聊完这两天，可以吗？＂
  童昕看了一眼手机，一手滑，不小心点开了下一条语音。
  ＂因为我也知道...像姐姐这样的...想聊，随时有人可以聊。＂
  奶声奶气，浓浓的失落感从话筒里的那端传了出来。
  心烦意乱，她还有很多工作呢。
  耳朵欠是个罪，
  她今天如果耳朵不欠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局面。
  她决定，啥都不想听。
  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一直到半夜，去健身房跑步的时候。
  她才一边跑一边把那些语音都听了一遍。
  想了想后。
  奶狗的声音是真的好听。
  有点转音，又不是真的很低音，低沉，又有少年力。
  心里想着，寄宿能有多久？
  现在四月假期他在家里。
  行！再怎样十一大假也得回来吧！
  所以如果她跟这小朋友...来个养成计画。
  那下次他回来就是十一大假？
  一年四节。
  虽然跟一开始想得不太一样，
  但孩子就是没有那么油腻。
  这声音，好像可以写个台本给他配配。
  让他给自己录个专属男喘。
  她发了个讯息过去：＂你下次回来什么时候？还是不回来了？＂
  那端飞快回了：
  ＂不是，因为我这一去...就得...就得...去十几天啊，姐姐。＂
  她看着手机，气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