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 第66节
作者:皓月如妖      更新:2024-05-16 15:09      字数:2742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什么都没写,真的!
  还有几万字就完结啦~
  第45章 身份
  陆老爷子同意两人订婚, 陆行在家中也不掩饰自己的放肆行为,每每让夏以面红耳赤。
  好在今年寒假短的可怜,过了大年初七就开学。
  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 平时老喊着学习要他命的岑右铭也老老实实屈服在家教的淫·威之下。
  岑左臣找的家教,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岑右铭不喜欢读书, 在这家教手底下, 成绩也是噌噌噌的往上跑,从年级倒数成了年级中上游。
  万锦出国后,和几人聊天时知道的这件事,直接发了语音过来痛斥某人。
  说好了一起当学渣, 你却偷偷变成了学霸。
  这一句话可真是说的绘声绘色, 夏以几乎能够想象万锦说这话时的表情和姿态。
  夏以经常被他们逗得哭笑不得, 气氛压抑的高三也莫名多了几分轻松。
  越是临近高考,时间过得越快,夏以一开始很紧张,后面反而平静下来。
  就像岑右铭所说的, 大不了考砸了,回家还有堂哥罩着。
  这么一想,夏以也觉得有点好笑。
  本来, 在她的生命中,读书是最重要的事, 她只能依靠读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是现在,她的世界不再那么狭隘。
  没有把考不好一次是看得那么重,却也没有放飞自我, 把学习看得可有可无。
  高考前一天,夏以和陆行两人坐在阳台上看着漫天星辰,忽然笑了起来。
  在那星辰中,夏以好像看到了刚回家时怯生生的自己,也看到了她被人欺负时,像个脚踩祥云的盖世英雄降落在她面前的陆行。
  夏以悄悄把脑袋靠在陆行肩膀上,只觉心口甜滋滋的。
  小哭包总有莫名其妙的满足感,陆行这段日子以来习以为常。
  第二天的考试,夏以很平静。
  高考完回家,陆老爷子和陆管家都在。
  陆管家还特意叮嘱了厨房大厨,煮了一大桌好吃的。
  王姨兴致勃勃的选了几处旅游胜地,问陆行和夏以要不要一起去玩?
  陆行对这些都没兴趣。
  夏以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几天是两人十八岁生日。
  那期待的模样,夏以简直没眼看。
  今年的生日,不像去年那么简单。
  陆老爷子在年前把夏以带到宴会上让别人认识她,就是为了两人十八岁的成人礼做铺垫。
  夏以确凿是陆氏集团大小姐,陆老爷子不会让她受委屈。
  陆行也是他实实在在看重的孙子,他也不会让他受委屈。
  成人礼要办,而且要大办。
  陆管家早早就派了知名设计师设计好请帖,又安排了北麓山庄园一切事宜,在北麓山庄园为两人举办成人礼。
  如果说,过年的那次宴会,陆老爷子带着夏以出现在h市豪门圈子里只是让小部分人知道原来陆氏集团还有位大小姐。
  那么现在,北麓山庄园发出的请帖,让所有人知道夏以是陆氏集团的大小姐。
  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儿传出了一个小道消息。
  陆行根本就不是陆老爷子的孙子,他是盛染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从外头抱回来的儿子。
  现在陆氏集团真正的大小姐找到了,陆行这个冒牌货即将要被踢出陆氏集团。
  本来是只是没根没据的消息,偏偏有人拿这个消息大肆渲染,真有不少好事者相信了这事。
  只是,无论是陆老爷子还是陆行,都没出来给辟谣。
  夏以就是个村网通,她一心期待自己的高考成绩,压根不知道这事。
  临近成人礼,谣言愈演愈烈。
  就连陆汵都理直气壮早上门来。
  上次,他的公司被靳晓打压的喘不过气来。
  后来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找到了靳亦,靳亦又把原本靳晓撤掉的合作案全都给了他。
  靳亦和陆汵年轻时是两个狐朋狗友,一个风流多情,一个放荡不羁。
  陆汵被陆老爷子逐出家门这么多年,能够在h市站稳脚跟,靳亦可没少帮忙。
  陆汵找上门来的方式很特别。
  守在盛染的病房外。
  陆礼的那件事,他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接到陆老爷子的电话,却被训斥的狗血淋头。
  陆汵那时候便隐隐猜到在墓园里见到的那个小女孩或许不是他猜的,陆老爷子给陆行找的未婚妻那么简单。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娇滴滴,说话也不敢大喘气的小女孩竟然会是他的亲生女儿!
  陆汵无疑是讨厌陆行的,他没有期待过这个儿子的到来,也不曾盼望他长大成人。
  陆行对他同样没有父亲的尊敬。
  两人相看两厌。
  夏以看着堵在两人面前的男人,内心无比平静。
  从她记事起,她的记忆中就只有妈妈,很小的时候,她会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后来就不在意了。
  而让夏以感到诧异的是,曾经在墓园里用轻蔑态度对她的陆汵此时一副笑脸,甚至还亲切的叫她以以。
  夏以本能的向后躲了躲,陆汵的表情果然僵硬了些。
  陆行把夏以挡在身后,冷冰冰问道:“陆先生,请问你出现在这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每个周末都会来看盛染,想要在医院堵到他们,的确很容易。
  冷冰冰的陆先生三个字顿时让陆汵皱起了眉头。
  他在陆行面前一向没有做父亲的威严。
  可现在,陆汵只要一想到陆行根本不是他的种却在他面前摆了十来年谱的,心口就像火炉要炸开。
  父亲怎么还能允许一个和陆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我来这里是找以以的,和你没关系。”陆汵冷着脸,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说完,他眼中流泻出些许轻蔑:“果然是盛染那女人教出来的儿子,她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把别人的儿子抱来,我早说过,她就是个贱人!”
  话落,陆汵只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随后,狠狠地一拳落到他侧脸上,把他打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
  “陆行!”夏以连忙叫了一声。
  她可没想到陆行会突然动手。
  陆行却轻轻将她往自己身后推去,他一步走到陆汵面前,脸色冰冷仿佛要凝成坚冰。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
  是,妈妈当年的确做的不对。
  那这个男人呢?他有做到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吗?
  陆行也曾呀呀学语蹒跚学步,也曾像别的孩子一样渴望得到父亲的爱。
  可是,他没有。
  他没有父亲。
  陆行永远都记得五岁生日那年,陆老夫人舍不得陆汵在外头吃苦,把他和他外面的女人还有俩人生的孩子都接到北麓山庄园。
  陆行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有父亲。
  他兴冲冲的跑到父亲面前,叫了他一声爸爸,却被冷冰冰的推开。
  眼前这个男人说什么?
  他说,你不是我儿子。
  的确,他的确不是他的儿子了。
  作为当事人,并且是受益者。
  陆行没有资格评判当年发生的事。
  可从小到大,盛染对他的确就像亲生儿子一样。
  他生病发烧,她会不眠不休守在他身边。
  他在外头和别的小朋友打架受伤了,她会心疼的给他抹药水。
  盛染就是他的妈妈!
  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用这么轻蔑的语气提及当年的事。
  陆汵的一句话就像是一粒火星,彻底点燃了他和陆行这么多年来名为隔阂与失望的炸·药桶。
  陆汵可没想到陆行敢对自己动手。
  他捂着嘴,看着一步逼近他,甚至一把拽起他衣领的陆行,羞恼与愤怒将他的脑袋占满。
  陆行却忽然轻笑一声,松开了他的衣领:“为你这么个人打扰了妈妈休息,实在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