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重生的?1
作者:轻云淡      更新:2021-01-15 06:42      字数:6399
  《股市风云录》上映, 文静、路阳公开交往, 微博从炸锅到平息, 文静始终神色淡淡的, 一副不理会别人怎么说的冷酷模样。
  路阳起初挺担心文静受舆论影响, 后来不得不感叹, 金融圈大佬心理素质就是好。
  时光飞逝, 转眼又是一年除夕夜。这次,文静名正言顺地坐在沙发上等吃等喝。
  路阳准备了一桌饭菜,表情颇为无奈, “你吃定我了是吗?不打算学做饭了?”
  文静理所当然地道,“我没有这方面天赋嘛,只能靠你啦。要不然天天去饭店吃也行。”
  “那还是我来吧。”路阳擦了擦汗, 招呼道, “坐。”
  文静不客气地坐下,边吃边问, “今年守岁么?”
  “恩。”路阳认真点头——红包他都准备好了。
  文静打了个“ok”的手势。
  顿了顿, 路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另外, 去年守岁看的是我出演的电影, 今年守岁就看你演的好了。”
  文静一呆。
  路阳笑眯眯道, 话里却透着些许凉意,“你不是跟曹少祖合演了一部重生剧么?就看那部好了。”
  文静略有些无奈,嘟囔了一句, “里面没有适合你的角色嘛。”再加上导演是王雅泉, 坚决要求质量第一,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掉路阳参演的提议。
  路阳哼哼唧唧,表示不满。
  “你想看的话,那就看吧。”考虑片刻,文静很快松了口。她一点不觉得这部作品是黑历史。
  路阳斜眼瞄她,“据说电影演崩了?本来是重生者改变过去的励志片,后来硬生生在某人的影响下,变成卖蠢片。听说男主曹少祖走出太空舱后,因为自己的片中形象,感受到了绝望?”
  文静笑了笑,顺便卖关子,“待会儿看了就知道。”
  眼见某人完全没有认识到自身的错误,路阳忍不住磨牙。
  **
  吃饱喝足后,两人坐到电视机前,开始观看电影。
  电影名称叫做“听说你是重生的?”。刚看名字,就有一股浓浓的鄙视意味扑面而来。
  曹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门外,响起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那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下一秒,门“啪”的一声被撞开。
  曹少祖穿着西装站在门外,微胖的脸上满是冷酷之色,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文静,你输了。”
  “哦?”文静忙着处理手上的工作,头都不抬,也不正眼看来人一眼。
  曹少祖很是不悦,“现在我手上已经拥有50%以上的公司股权,我才是曹氏集团的董事长!你已经被解除总经理的职位,给我立即滚出公司!”
  “啧啧,董事长好大的威风。”处理好最后一件事后,文静抬起头,面色平静,“喂,你有信心守住曹家家业么?”
  “我当然会守住公司。”曹少祖眼中流露出一丝愤恨,“告诉你,我绝不会把公司让给你!你从小就看不起我,嫌我胖,给你丢人,整天对我冷嘲热讽,我偏要做出点成绩给你看看!怎样?一心想掌控的公司被我接手,心里不好受吧?”
  文静晃了晃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你错了,我不是冷嘲热讽。”
  曹少祖脸上刚露出一丝疑惑,就听文静接着说,“骂你是因为你真的太智障,分不清亲疏好坏,整个一睁眼瞎。”边说,她边长叹一声,似乎惋惜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蠢货弟弟。
  都要被赶出公司了,这人居然还气焰嚣张!曹少祖气的一张脸通红。
  “我走不动,你直接打救护车电话,让他们来接我吧。”说完最后一句话,文静微笑着顺势倒下,眼睛紧紧闭上。
  “喂,别装死了。”曹少祖见文静说倒就倒,忍不住蹙眉道。
  然而,文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曹少祖试着用食指去探文静的鼻息,发现对方气息微弱,这才惊觉不妙。一边喊人帮忙,一边拨打救护车电话。
  急救病房外,曹少祖抿紧嘴唇,脑子里一团乱。
  他跟文静是亲姐弟,一个从父姓,一个从母姓,文静比他大了两岁。本来一切都很好,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直到他十六岁那年,母亲病逝。
  仅半年,父亲就领着个新妈妈进家,还带了个拖油瓶弟弟。从那之后,不知何时起,文静就变得不太对劲了。不仅性格孤僻,像旁观者一样,嘲弄地看着家人,对他也态度恶劣,嫌弃万分,甚至恶言相向。
  曹少祖不明白,一家人彼此客客气气的不好么?为什么文静始终不肯融入到新家里?她不知道这样会让父亲难做么?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姐姐变了。不但不再跟他亲近,甚至想霸占曹家所有财产,然后把其他人赶出去。
  这一刻,曹少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是盼着姐姐没事呢,还是希望那个讨人厌的女人早点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对曹少祖摇摇头,说,“胃癌晚期,病人能撑到这一刻已经很不容易了。”说完,缓步离开。
  曹少祖跌坐在椅子上,怔怔说不出话。她有胃癌?那为什么不好好养病,反而忙着争权夺利,她图什么?她还没过三十岁,怎么就死了!
  这时,一个自称姓江的律师走了过来,“你好,你是文小姐的弟弟曹先生吧?”
  “是。”曹少祖不明所以。
  江律师扶了扶眼镜,解释道,“文小姐早就知道自己患有胃癌。不过因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所以她没打算接受治疗。她已在本律师所立下遗嘱,嘱咐我在她死后按照遗嘱办事。”
  “她到底想干什么?”曹少祖越来越不懂文静的想法。
  江律师没有回答,反而递过去一个牛皮信封,“这里面是她叮嘱我交给你的东西。”
  曹少祖近乎粗暴地扯开牛皮信封。然后发现,里面有一封信和几份文件。
  又在玩什么花样?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信封,开始阅读。
  “曹少祖,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不知看信的你此刻是喜是悲,也不知你到底会不会信我死后说的话,不管如何,我都想试一试。接下来说的话,你听好了。”
  “家里那个妄想做曹太太的女人是老头子的青梅竹马,两人早就认识,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在母亲死后偶遇。那个所谓的弟弟,户口本上的年龄是比你小一个月,但户口本上的年纪是改过的,实际上他比你大两个月。我偷偷验过dna,我跟老头子是亲生父女关系,那个拖油瓶弟弟跟老头子也是亲生父子关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有老婆孩子的情况下,老头子出轨了。并且母亲病逝刚半年,老头子就迫不及待把外面的人接回来。”
  “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偷偷去查。只一点,守护好曹氏集团。我不想看见母亲辛辛苦苦跟老头子打下来的江山,被老头子送去讨好那个贱人跟她的儿子。”
  曹少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颤抖着打开牛皮信封里的文件。那是两份dna报告,一份是文静跟他父亲曹明的,一份是便宜弟弟曹乐跟曹明的。
  看完所有,曹少祖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空,愣愣说不出话。
  他忽然想起一件往事。文静曾欲言又止,想跟他说些什么。只不过话刚开头,就被他打断了。他十分不满文静的转变,口气恶劣地说,“家里人都姓曹,只有你姓文,说不定你才是捡回来的!”文静气到想揍他。
  江律师适时插了句嘴,“因为之前公司竞选董事长,事态紧急,文小姐已经托我办理股权转让手续。再过几天,手续就能完成。”
  曹少祖眼前一阵发黑。姐姐想把手里的股权送给他?这么说,姐姐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争曹氏集团?那么他有几次被坑,会是谁干的?
  几乎是瞬间,曹少祖想起了一个人——曹乐。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因为偏见,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下意识认定是姐姐在挖坑,从没考虑过会有其他可能。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很多事都不对劲。
  旁边,江律师道,“文小姐托我办的事就这些了,告辞。”
  曹少祖呆呆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浆糊。
  他想起了文静说过的话,“骂你是因为你真的太智障,分不清亲疏好坏,整个一睁眼瞎。”
  如果信里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文静的确没骂错。一直以来,他都被蒙蔽了。不但亲近了不该亲近的人,还跟唯一的亲人反目成仇。
  曹少祖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站在大街上四顾茫然。
  突然,一辆汽车像是失控般朝他冲了过来。
  倒下时,曹少祖无意间瞥见街头拐角处,曹乐正站在那里,笑的得意又畅快。
  **
  “好狗血的开头。”路阳喃喃自语道。
  文静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路阳没多说,继续看下去。
  镜头一转,肥嘟嘟、肉乎乎的曹少祖正躺在床上,同时嘴里不断发出梦呓,似乎在做噩梦。只是比起之前身穿西装的干练模样,此时的他脸上透着一股稚嫩,还胖了不少,矮了不少。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曹少祖一骨碌爬起,大口大口喘着气。文静一死,他就被车撞了,曹乐还出现在附近,说几件事之间没有联系,打死他都不信!
  可冷静下来打量四周环境后,他就怔住了。这是他的房间,书桌上还摆放着他、文静、爸妈的全家福。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在他选择接纳新妈妈和便宜弟弟后,文静就气的把那张全家福给撕了,直说他是叛徒,不配拥有合照。
  为什么照片还在?
  曹少祖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头疼的厉害,嗓子干的快冒烟,忍不住起床拿水喝。结果刚出房门,就见老爸曹明,新妈妈丁柔,便宜弟弟曹乐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饭,而且每个人都比记忆中年轻许多。
  他顿时愣住。
  见曹少祖出现,丁柔用温柔中略带责备的语气道,“不是说发烧了么?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口渴,出来喝水。”知道这人是小三后,曹少祖再也无法对她热络起来,硬梆梆地回道。
  丁柔并未察觉到不妥,反而热情地站起身,“等着,我去端给你。”
  曹乐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埋怨,似乎不满自己妈妈要为了曹少祖忙东忙西。不过很快,他就低下了头,收敛起情绪。
  可曹少祖一直在仔细观察,所以完全没错过便宜弟弟的细微表情。
  原来,便宜弟弟从一开始就是心有怨恨的么?亏他还想跟对方好好相处!曹少祖心里涌上阵阵寒意,觉得嘴巴里越发干涩,忍不住问,“姐姐呢?”
  曹明沉声道,“这会儿还在屋里,死活不肯出来跟大家一起吃早餐。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正好丁柔拿着水杯走出来,听见这话,她嗔怪道,“阿静还是个孩子,一时间接受不来也是有的,你就别怪她了。”
  “都两年了,还接受不来?”曹明拔高嗓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定了定神,缓和了口气,“算了,今天是阿祖的十八岁生日,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了。”
  他的十八岁生日?曹少祖呆住。这么说,他回到了十年前?!
  曹明看向曹少祖,有些惋惜,“本来想带你去中午的聚会玩一玩,顺便多认识点人,谁知你却病了,真不凑巧。”
  “不用管我。”曹少祖低声道。他眸色黝黑,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怎么行。就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可不放心。”丁柔看起来温柔极了,“这样吧,你带着阿乐去,我留下来照顾阿祖。”后半句话,却是对着曹明说的。
  曹少祖恍惚间记起来,以前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不过那次,他感动归感动,却是拒绝了丁柔的好意,因为不想麻烦别人。
  他为什么愿意亲近丁柔?因为丁柔看上去无害又温柔,处处为他着想。时间久了,他自然会软化。只是现在……
  “好呀。有你陪着,我一定能很快康复起来。”曹少祖一点不客气,满口答应下来。
  丁柔倒是嘴巴微张,似乎愣住了。
  但曹明板起了脸,“说什么胡话呢?你是家里的女主人,中午当然得跟我一起出席聚会。”
  “可是阿祖……”丁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心里却在暗暗期待曹明把她“硬”拖了走。
  “他在家里睡觉,哪里需要人看着?”曹明理所当然地道,“再说,阿静不是也留在家里么?有她照顾弟弟就够了。”
  丁柔万分歉意地看了曹少祖一眼,似乎很是内疚。
  然而,十八岁少年的外表下,却有着二十八岁的成人灵魂。这一次,曹少祖很清楚地意识到,丁柔只是嘴上说些漂亮话,压根没打算把那些话付之行动。
  “我跟姐姐都呆在家里,你们三个人去聚会。大家一定觉得,只有你们才是一家人。”曹少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脆弱,近乎呢喃道,“爸,我是你的儿子,我还在生病,你怎么能抛下我跑去聚会?”
  谁知曹明毫不动容,反而皱起眉,问道,“是不是阿静跟你胡说了什么?”
  “姐姐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曹少祖固执地仰起头,理直气壮地抱怨,“阿乐是别人家的孩子。爸爸宁可带别人家的孩子一起去聚会,也不肯在家里陪我!”
  “我说过很多次,阿乐是你的弟弟,你要好好对他!”曹明像是被触了逆鳞的凶兽,一下子暴怒起来,“我去聚会不是纯粹为了玩,而是为了谈生意!”
  不知不觉间,旁边的曹乐紧紧攥起了拳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丁柔泫然欲泣,一副受了欺负的表情。
  曹少祖表情更加委屈,“难怪姐姐每天都不高兴。原来你们三个才是一家人,我和姐姐都是外人。”说着,他抢过水杯,一溜烟跑回房间。
  “一个两个的,越大越不让人省心!”曹明气急。
  “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他吧?”丁柔这回说话倒有几分认真。都说病中的人比平常脆弱,如果她能趁机拉拢曹少祖,那少去一次聚会也不算什么,以后机会多的是。
  “阿祖小孩子脾气,不用管他。过一两天,自动会气消。”曹明丝毫不当一回事,“聚会上有几个重要朋友要介绍给你和阿乐认识,不能不去。”
  这话一出,丁柔顿时改了口风。她笑盈盈地看着曹明,顺从地说,“好,都听你的。”
  **
  于是等曹少祖睡醒后爬起来一看,客厅里空无一人,显然是都走掉了。
  “说成这样都没人肯留下来,从前我到底为什么会相信他们对我很好?”曹少祖有些无语,感觉从前的自己智商感人,宛如弱智。
  就在这时,文静走出房门。看见曹少祖呆在客厅,她微微一愣神,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自顾自走到冰箱前找食。
  曹少祖既高兴姐姐还活着,又难受她对自己不理不睬。过了一会儿,文静一点没正眼瞧他,他终于忍不住了,跑到文静身边扯扯文静的衣服,“干嘛不理我?”声音里隐隐有些委屈。
  “跟你多说几句,我怕我会忍不住想骂人,甚至暴起揍你。”文静用平板的语调这样说道,神色格外认真。
  曹少祖心里发虚,嘟囔道,“咱们是亲姐弟,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在你选择亲近丁柔和曹乐的时候,你就等于选择放弃掉我。事到如今,有什么好说的。”文静声音虽低,却听的曹少祖心肝发颤,“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他一直以为,一开始是文静主动疏离他,难道其实不是的?是因为他亲近丁柔曹乐,文静恨铁不成钢、却又无法阻止他,格外失望之下,两人才会渐渐形同陌路?
  一想到这个可能,曹少爷就懊恼不已,急忙道,“不不不,他们干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今天早上,他故意试探曹明,说什么“爸爸宁可带别人家的孩子一起去聚会,也不肯在家里陪我”。而从曹明的反应来看,分明在说两个都是他儿子,谁跟在他身边都一样。
  事实上从他二十五岁起,老爸就越来越偏心阿乐,做事越来越明显。他曾经不止一次向老爸提出抗议,问老爸为什么对陌生人比对亲生儿子还要好,结果都被敷衍过去,说是同情阿乐没有父亲疼爱,所以不自觉对他多照顾了点。
  曹少祖当时被敷衍了过去,现在回头想想,根本不是那回事。曹明是靠不住的,曹少祖非常清楚这个现实,并早就不对他抱有幻想。
  “唯一的亲人?”文静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冷笑道,“然而你宁可相信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唯一的亲人说的话。”
  曹少祖,“……”又要翻旧账。
  此时,他格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重生在早几年。最好是丁柔刚进家门、一切事情都还没有发生的那会儿!
  然而,此刻他只能干巴巴给文静作保证,“以前我傻,看不透……不过以后不会了,我只信你。”
  文静狐疑地打量曹少祖,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曹少祖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拍拍胸膛,大声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要我信你,就从这件事做做看。”文静终究还是心软了。她对自己说,再给弟弟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是不行,那么从此以后,她只相信自己。
  “丁柔故意惯着你,宠着你,把你养成肥猪。”文静一句一顿道,眼睛紧盯曹少祖不放,“你要是真有心,以后就管住自己的嘴巴,开始减肥。”
  “好。”良久,曹少祖应下。
  回答的慢并非因为他迟疑了,而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件往事。记忆里,文静也曾经这么告诫过他。
  只是他一向因为体胖而感到敏感自卑,因此丝毫没听出文静是在告诉他,丁柔想把他养废。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肥猪”这个词上,并深切以为,文静不喜欢丁柔,所以连带着拐弯抹角地骂他。
  现在稍微回想下,曹少祖就忍不住直叹气。当年的自己,傻的简直令人心碎,好想捂脸。
  文静却误会了弟弟的叹息。她勾了勾嘴角,面露嘲讽,“让你离丁柔远一点,你就这么舍不得?那就算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呆着。”
  曹少祖没有赌咒发誓,只说,“我会做到的。”
  说的再多再好都是空的,行为才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内心真实想法。
  “我等着。”文静不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