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彦冷视蒂娜：“我特娘的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以致于你竟然可以对我提出这种要求？还是你以为你是我的主子了？”
  随手一抓，无形念力已捏住蒂娜的咽喉。
  蒂娜也不反抗，只是道：“我当然不可能指使你，但我知道你会同意。”
  “为什么？”
  “因为你在寻求一些答案。既然我提出了要求，那就说明那里可能有你想要的重要线索，你带我去，才会发现。”
  念力纾解，卓君彦松开蒂娜的咽喉。
  他沉思着，良久，忽然嘿嘿一笑：“有道理。看起来那地方有些神秘，确实应该了解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带你去。不过得等些日子，毕竟我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
  蒂娜道：“不就是威慑吗？让你的人负责，你和我去就可以了。”
  “不行！”四女同时呼喊。
  卓君彦一抬手，止住她们，冷视蒂娜：“把我们分开，是要对付我，还是要对付我的女人？”
  蒂娜微笑：“你不死，没人敢对付她们。”
  “放屁！”卓君彦一拍桌子：“就算是老子，也有一堆人敢追杀，何况她们？你这话不实，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周观弈？”
  蒂娜骄傲的扬起脖子：“你要杀就杀。”
  卓君彦目光阴冷的看她，猛然一巴掌将她扇飞：“滚出去！”
  ——
  暗之领域。
  卓君彦面容肃穆着，思考着。
  四女围坐在他身边，一起望着他。
  好久，卓君彦道：“其实我这趟来沙国，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地，就是要去烂柯山。”
  什么？
  四女愕然。
  卓君彦便将系统出现烂柯山提示之事大致说了一下。
  听他说过此事，龙暖烟疑惑问：“你是说，烂柯山是系统的隐藏使命？”
  卓君彦摇头：“不，我是说，它是圣宫使命。”
  圣宫使命？
  四女恍然大悟。
  归小猫道：“星灵晶使命，是灵宫渗透系统发布的。而烂柯山使命，则是圣宫使命，是被灵宫篡改隐藏的。甚至系统最初使用的也是圣晶能量，也是被灵宫篡改的？直到你重新唤醒了这部分，才出现了圣宫使命？”
  卓君彦点点头：“是的。”
  雪方晴疑惑：“圣宫和灵宫都不希望你完成终极使命，那为什么还会在系统中留下这样的命令？”
  卓君彦微微一笑：“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两个使命都不是终极！”
  这个回答让四女心神一颤。
  是了，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圣宫和灵宫，都不介意宿主存在，甚至希望宿主能成为对应的圣灵之境，他们只是不希望宿主完成终极使命而已——他们就像吃鱼只吃中段，吃完了就可以扔了。
  所以系统那所谓的终极使命，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用来掩盖一切的谎言！
  那不是系统的终极使命，那是圣灵两宫的终极使命！
  第674章 我破坏我自己
  一直以来，卓君彦都在疑惑一件事。
  就是星灵晶使命作为终级使命，竟然是以星灵晶能量吸收进度为标准的，导致了它和六个使命没有任何直接联系。
  你要运气好，第一次使命就获得足够的星灵晶，那就可以直接完成星灵晶使命了。
  正是因为这点疑虑，以致于卓君彦在这件事上保持着高度谨慎——他实际上卓君彦早就得到了足够完成这个使命的星灵晶，只不过大部分被用于科学研究。
  就目前看，这是对的。
  星灵晶使命也好，烂柯山使命也罢，都不是终极使命，是两大文明强行加入的中段使命，伪造成终极。
  真正的终极使命，还没有出现。
  那必然是以六个使命完成后才触发的，而且是有着直接的相关联系的！
  归小猫问：“那如果这不是终极使命，终极使命会是什么？”
  卓君彦微微一笑：“那是我们要走到后面才能知道的，当然，我到是有了一些想法，但是不着急。现在的关键点不在这儿。”
  羽未央道：“关键是这两个使命背后有什么目的。”
  没错。
  灵宫和圣宫用这两个使命冒充终级，那就肯定有目的！
  重大目的！
  卓君彦很满意羽未央的判断能力，妹子掌握情报部多年，对信息的敏锐程度已经相当高。
  但他还是提醒羽未央：“这很重要，但也不是当下最重要的。”
  当下最重要的？
  羽未央愣了愣，明白过来：“蒂娜！”
  卓君彦点头：“是的。为什么蒂娜会提出去烂柯山？”
  烂柯山使命这件事，卓君彦跟谁都没说过。
  但是要去烂柯山这件事，到是有不少人知道。
  包括洛州唐凝，当初提供烂柯山信息的望春关守备郑遇春，还有后来负责带路的旷大严，陈思羽等人，他们都知道要去这个地方。
  这些人，就目前来看，除了郑遇春，其他人都还是可信的。
  而郑遇春也只是回答了一下关于烂柯山的问题，卓君彦没告诉他自己要去那里。
  所以关于蒂娜要去烂柯山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知道他要去烂柯山而故意试探？又或者是发现他们正在靠近烂柯山，有所警觉而试探？
  这是卓君彦当前面对的一个大问题。
  正是因为不知道蒂娜的目的，所以白天卓君彦的反应才是那般，他要假装不在意，但又可以在意，模棱两可，还不能过火，不能让人感觉他在伪装。
  暗之领域内，五个人坐在一起，互相看看。
  还是羽未央道：“两种可能，一种是纯属巧合，另一种就是有人知道了你要去烂柯山，可能猜到了你触发了圣宫使命，然后派蒂娜来试探你。”
  雪方晴柔柔道：“问题是，猜到了又能如何？杀掉君彦吗？”
  卓君彦嘿嘿一笑：“那些家伙什么时候不想杀我了？杀我，与此番使命无关！”
  归小猫立刻道：“那为什么还要试探？一定是有新的应变？”
  卓君彦点头：“没错，杀我这个目标不会改变，但现在杀我又那么难，得等灵宫的那些家伙一个个爬出来才行。如果我要是在这个时间点上，触动了他们的某个关键利益……”
  龙暖烟阴沉着脸：“那他们就必须做出应对，哪怕不能杀掉你，也要想办法阻止你在烂柯山的行动。”
  羽未央道：“但这一定很不容易，代价必然很大。要不然他们就直接做了。”
  归小猫道：“所以他们派蒂娜过来试探你的反应，就是确认你到底是不是知道烂柯山的事？”
  卓君彦点点头：“是的。如果蒂娜确认我触发了圣宫使命，那么接下来他们就一定会采取某些特别的行动……妈的，我今天的表现还不够好。”
  白天的时候卓君彦还没有理清蒂娜的目的，所以模棱两可，现在大致有了数，立刻有些后悔自己演技不够班。
  也难怪，人间暴君卓君彦，什么时候靠演技过日子了？
  但目前的情况是，他的对手知道打不过他，一个个都不玩拼命，而是用尽各种阴谋手段，逼的卓君彦也不得不在这儿和自家女人们动脑开会。
  “也许你就该杀掉蒂娜。”归小猫气哼哼道。
  卓君彦摇头：“幸好没杀，换个陌生人，就更不好摸底。”
  归小猫眯起眼睛：“你摸她的底？”
  卓君彦一把将归小猫搂过来，置于怀中：“不许乱吃醋。”
  归小猫对着卓君彦美滋滋的亲上一口。
  也就这丫头，素来是肆无忌惮，从不在意他人面前展现温存。
  羽未央龙暖烟都有些看不下去，一把将归小猫拉开，反是雪方晴微笑着，全无法泛起她一点心湖波澜。
  卓君彦已再度陷入沉思中。
  他喃喃着：“我现在奇怪一件事。”
  “嗯？”大家看他。
  卓君彦道：“蒂娜之所以会过来，很显然和周观弈有关。但目前的情况看，她好像不是在和周观弈合作，而是在和灵宫合作。”
  烂柯山使命因为是圣晶触发的，所以绝对是圣宫使命，如果卓君彦要完成它，圣宫是不应该紧张的。
  而周观弈秉承着卓君彦的道路，只做对他自己有利的事，看起来也不太象是会在意这事的——虽然他应该很清楚烂柯山的一切。
  所以看来看去，这事幕后应该还是灵宫在指使。
  为什么蒂娜被周观弈叫了过来，却和灵宫合作了？
  这也是个有趣的问题。
  羽未央道：“还有，如果这事的确是灵宫策划的，那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知道烂柯山的秘密。没有道理他们在知道秘密的情况下，不采取任何行动的。”
  龙暖烟道：“不是说了吗？代价很大。”
  羽未央摇头：“如果他们拼死也要阻止君彦完成使命，那就意味着这件事失败对圣宫的伤害比对灵宫大，若是我，在无法完美解决的情况下，一定会快刀斩乱麻，彻底终结，断不会留此后患。”
  这确实也是个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