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得这么早？”程思禾应该很早就等在公司门口了，“姜妍还在谈生意上的事情，先到我办公室坐会儿吧。”
  “生日快乐啊彭冲，今天很帅哦！”她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到紧紧抓着苏怡右手的彭冲面前，温柔地说道。
  今天是彭冲的15岁生日，说是生日其实并不准确，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出生日期跟时间，所谓的生日不过是被送到孤儿院的日子。
  “谢谢思禾姐姐。”彭冲乖巧地道谢，有点不情愿地松开苏怡，却还是双手接过礼物，把它小心地放进书包。
  “不拆开看看吗？”程思禾笑着问。
  “我想回家慢慢拆，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礼物，你想什么时候拆都可以。”
  程思禾说着就想跟往常一样要去揉一把他的头发，可彭冲这次却扭头躲开，程思禾挑了挑眉毛。
  “今天的头发是姐姐帮我吹的，”彭冲羞涩地笑着解释，“不可以弄乱的。”
  “原来是这样，”程思禾理解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有个疑问，难道说这就是你送给彭冲的礼物？”她夸张地冲着苏怡瘪了瘪嘴，“如果是这样的话，小美人你也太敷衍了！”
  “当然不是，”彭冲急切地为苏怡辩解，“姐姐送了我特别棒的礼物，她说她会答应我……”
  “我们怎么说的来着？”苏怡及时打断了彭冲的话。
  “要保密，不然礼物就不作数了！”彭冲兴奋地大声回答，能够跟苏怡共同拥有一个秘密，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激动的事情。
  “就是这样。”苏怡笑着对彭冲眨了眨眼，“好了，你先去思禾姐姐办公室休息一会儿，等姜妍姐姐工作完，我们就一起吃饭，好不好？”
  她目送彭冲离开，回过神却发现程思禾一直在玩味地看着自己，时间长到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只不过一般A可不像你这么有耐心，尤其是在对待小孩子方面，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是个O，里面那家伙才是个A。”
  “你没有问题的话，我倒是有个问题，里面那家伙真的只是在谈生意吗？”
  苏怡看了一眼姜妍的办公室，房门是虚掩的，里面应该有两个A，一个是金桂甜香，另一个闻起来像是刚刚沏好的一泓清茶，都规矩地用上了强效屏蔽剂。
  “那必须的呀，哈哈！”程思禾的表情略显浮夸，看起来莫名地透着一股子心虚的劲儿。
  “是姐姐让你帮忙瞒着我的吗？”
  苏怡看着她突然问道，明明语调跟神色都没什么变化，可程思禾偏偏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哀怨跟恳求，那一抹水光是眼泪吗？
  天呢，这个嗜靓行凶的小混蛋！
  程思禾简直要疯掉了，她只铁石心肠地强撑了两秒钟，就速速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赶紧给我停下来！”
  她算是彻底服气了。
  “许柯在里面，他是姜妍的……算是青梅竹马吧，从小一起长大。姜妍分化之后，他跟姜妍表白过几次，不过姜妍都没答应……”
  程思禾捏了捏眉心，偷偷瞥了一眼小美人脸色如常，才继续说下去，“他最近回国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是在重新追求姜妍。不过姜妍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你放……”
  “他是名单上的人。”苏怡冷漠地说道。
  “……额，是的。”程思禾每次想到这个，都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她对许柯谈不上特别了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跟孙潮生、莫琮那两个疯子完全不同，程思禾总觉得是不是哪儿搞错了，也许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冯浩鑫还没有找到吗？”
  那是姜妍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也是最关键的那个，姜妍相信他是整个事件的幕后策划者。
  程思禾摇了摇头，“没有，汇思信息科技公司创始人冯子材就只有一个儿子，今天已经42岁了，还是个O，至于私生子、养子之类的我也调查过，根本没有17岁的男A……有没有可能是姜妍记错了？”
  “不会的，”苏怡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她看着那扇虚掩的门，“她不可能记错的。”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男男女女一行人鱼贯而出，他们脸上挂着或殷勤或松弛的笑意，一一跟姜妍握手道别。
  当他们转身看到苏怡的那一刻，都呆愣在原地，几乎是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惊艳表情，让在旁边看了个满眼的程思禾，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都站在门口，出了什么……”
  说话那人是许柯，他跟姜妍并肩走在最后，原本正跟姜妍说着什么，却诧异地发现人都堵在门口，他茫然地看向视线聚焦所在的苏怡，也难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就是你的A吧，我还以为你对她的描述，只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他看向姜妍，姜妍无辜地摊开了手，“我只是描述客观事实。”
  “这可不够客观……”许柯看向苏怡的眼神，仿佛是在欣赏一尊珍藏于古阁之中，世所罕见的华美珍宝，是冰冷的，跟他看向姜妍时满含的暖意深情，截然不同。
  他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咬鹃绿拼米白的设计款衬衣，明明是很浮夸花哨的样式，可穿在他身上却有几分仙气飘飘的艺术家气质。
  要不是他身上那股清苦淡雅的茶香，苏怡根本想不到他是个A，更想不到他就是那个把姜妍骗到饭局上的混蛋。
  姜妍跟她说过许柯，名单上的四个人，她只跟苏怡谈论过他。
  许柯对她是不同的，她是信任他的，是抱有好感的，在某个时间点，他们甚至是心意相通的。
  “我喜欢过他。”
  姜妍说这话的时候还在低喘，她们刚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又热又湿地抱在一起，苏怡的手臂从她的腋下穿过，越过脆弱如翼的蝴蝶骨，把姜妍整个儿圈在怀里。
  苏怡又硬了，她知道，姜妍也知道，硬挺顶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留下一道道气息浓重的湿痕。
  姜妍同样是湿淋淋的，小穴慵懒却永远不知餮足地吐出晶亮的蜜液，淋在苏怡的大腿上。
  她们还会再来一次，不过不是马上。
  姜妍不在发情期，并不能承受太多过于激烈、高潮迭起的性爱，她的穴口已经是肿了，在渴求中微微刺痛地等待着。
  她们通常会安静地拥抱着彼此，用嘴唇、指尖、掌心描摹彼此，用紧贴的身体感受彼此，不需要任何言语，可这次不同。
  “他很好，足够尊重我，而且不在意我的过度敏感……”
  姜妍的嘴唇贴在苏怡两乳之间，呢喃的话语仿佛是从梦中飘出来的，还带着一点点撩人的痒，苏怡知道是姜妍在下意识地微笑，“我想过跟他在一起，偷偷地过，没有告诉任何人……应该会不错的…等公司的生意更顺利一些，如果他还愿意的话，我可以……”
  “你不会吃醋的对吧，我的小美人？你知道的，这都是…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她吻上自己，带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暖热的身体讨好地攀附在苏怡的身上，苏怡没有说话，只是翻身把姜妍压在身下，用绵长温存的深吻作为回答。
  “……你对她美貌的形容甚至都不足实际上的十分之一，你这么做，是不是在暗示我也有机会？”
  姜妍俨然被他古怪逻辑给逗笑了，她举手做投降状，“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对天发誓。”
  “确定吗？”他根本不相信，反而伸手去抓姜妍的手腕，调情似的，姜妍的脸色还没来得及变，许柯的手就被抓住了。
  当然是苏怡，只会是她，她没用多大的力气，气定神闲的，可许柯却发现自己拼尽全力也挣脱不了。
  “离姜妍远点。”没人想到苏怡这样打出一记干脆利落的直球，除了姜妍，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你说什……”许柯似乎被苏怡逗笑了，他回头看向姜妍，却被直接无视了，姜妍正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过头的女A，许柯的心头瞬间跳起了酸楚跟嫉妒的火焰。
  “…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许柯笑着跟苏怡解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我跟姜妍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你被她标记了对吗？易怒是被O标记后的不良反应之……啊！”
  “我不想捏断你的手腕，但如果你坚持的，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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